描老板

【喻黄】蓝雨诈骗集团 婚姻法二十四条案 02

*都市侠盗系列,部分情节参考社会真实事件

*局已设下,我不剧透,大家来看

*第二章是不是比第一章更好看一点,等大家的评价


01


02

这座城市的苏荷区往东是商业中心,衔接着老城的繁华地段,建筑略有年头,但各色银行热土难离,中行商行建行交行和若干外资银行分路两立,把握着城市经济命脉;

 

往西是科技园区,新生代的高楼造型各异,其他时间都是干净整洁地站在那里,只有上下班时间,拥堵得白领们来不及比较谁的衣饰更光鲜;

 

大大小小的企业像命脉流向的各个器官,和东边的银行相互依存着,白日往来谈正经业务,夜晚为了谈正经业务不正经往来,夹在其中的苏荷区便服务于此,也因此生长出两副动人面孔,白天是“sir,coffee or tea”,晚上则恶狠狠地甩出一句“威士忌!”;

 

现在是下午五点,理论上的下班时间,只是理论上的;

 

这个时间点还属于白天的面孔掌管,所以女职员面前还是一杯热可可,她正为让店员加上了奶泡后悔着……

 

现在是该把奶泡捣碎了喝,还是直接喝?直接喝的话,可能会在嘴边蹭上一圈,有失优雅;可把奶泡捣碎,也是同样的难看,

 

她很纠结,但好像也不是纠结于一杯饮品,这家咖啡店她之前也来过几次,天鹅绒的软椅很舒服,背景音乐古典优美,服务生亲切得恰到好处,再加上临窗的风景,实在不会是一个让人紧张的所在;

 

但现在,坐在这里,她有点紧张;

 

这大概都是因为眼前的男子。

 

女职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,报以微笑,你看,他的风度从见面时开始就是如此的完美!

 

没错,完美的男人!

 

相比之下,她只不过是个银行职员,为了年底的奖金出来跑最后一笔业务,头发还老老实实地在脑后盘着,穿的也是银行发的白衬衫黑裙子,唉,真是,毫无亮点;

 

对方报上的是家相当成功的企业,却在约好的时间前到大堂等候,这在自负的企业管理层中多么少见;

 

等人的他身材颀长,一身合体的西装,暗色的大理石地面进一步延展了他的身影,精致又稳重,连大堂的前台都频频侧目,不愿错过这道风景;

 

他与她握手,诚恳的力度由手掌传来,和她耳中听见的他的声音,在身体里来了个令人心跳的碰撞;

 

他请她喝咖啡,却说是自己刚好做完工作,为能否一起喝杯茶,征询她的同意;

 

服务生好奇的目光里,体贴地拦住了她再来一杯美式特浓的冲动,细心地解释四点后摄入咖啡因,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代谢而影响睡眠,

 

他轻声建议,“最近天气凉,来杯热可可,怎么样?”,一点也不会强求对方;

 

翩翩君子,女职员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个词,她为自己擅自而准确的点评感到有些发窘,为了掩饰,她把热可可的玻璃杯从左手换到右手,最后还是两手捧着喝了一口。

 

 

一杯咖啡过后,窗外的路灯已经点亮,业务虽没谈成,但喻文州送她离开时,女职员整个人仍是笑意难褪,事实上,在谈业务的时间里她都是晕乎乎轻飘飘的,走出咖啡馆的脚步充满了轻松愉悦,像奔向五光十色的世界,以至于对在门口与她照面的青年都视而不见;

 

青年倒是彬彬有礼,将门拉开,请她先过,她也许笑了笑,但肯定忘了道谢;青年等她出去后,又回头看了两眼,这才进了咖啡馆,往她坐过的位置走来;

 

喻文州正用餐巾包住手指,伸入女职员用过的玻璃杯里,撑开,提起,将还带着些许温热的玻璃杯放进准备好的塑料袋里;

 

是的,这样带点温度的玻璃杯才容易留下清晰的指纹。冷饮的话,杯壁搞不好会在店里的空调下生出水汽,指纹会因此花掉;咖啡的话,用的是带耳朵的瓷杯子,那样可能一个指纹也提取不到了;

 

黄少天在他对面坐下,看着他的动作问道,“她没怀疑你?”

 

喻文州把装有玻璃杯的塑料袋妥善保管好,“应该没有,她看来并不熟悉XX公司的人,倒是我在XX公司的大堂等的时候,他们的前台好像有所察觉”;

 

“嘿,那好像不用担心,那个公司那么大,前台也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,更别提负责和公司交涉业务的银行小姐了,不过”,黄少天凑近来,“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,你说什么,我估计她都信,我敢打赌,她绝对迷上你了!”

 

说着,以一种哥们你要完的眼神盯着喻文州,喻文州并不在意似的,笑了笑,“那你赌输了,她已经结婚了”;

 

“结婚了?你怎么知道?我可看见了,她没带戒指”,黄少天观察人的眼力早已练得飞快;

 

“嗯,我看到了她手机上跳出的微信,来自‘老公’”,喻文州回答,

 

“切,这种东西,查无实证,不会是你为了洗清自己勾引良家妇女的嫌疑现场编的吧”,黄少天怀疑;

 

喻文州摇摇头,笑意更甚, 两手交叉放在桌上,解释道,“之前郑轩的调查结果,少天记得吧,其中说到了她的工作时间,每天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空档,那是银行给哺乳期女性回家照顾孩子的时间,所以,”

 

“她不仅结婚了,还有小孩”;

 

听到这结论,黄少天有一秒发懵,哺乳期什么的,是他应有的知识储备吗???

 

“我去,这你都知道,喻文州,你什么时候变妇科圣手了?”

 

“就在刚才少天想象的时候”,喻文州面不改色地回答,顺便提醒他,“少天赌输了,怎么办?”

 

“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”,黄少天往后一靠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;

 

喻文州本来只想逗他跟自己撒娇服软,结果一看这位大义凌然慷慨作死的模样,心里一动,索性敌退我进,挨着桌子凑近前来,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,意思不言而喻;

 

黄少天看得明白,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幼时的“黑历史”,面上一窘,但很快调整了过来,心领神会地答道,

 

“怎么,您需要…一巴掌?”

 

喻文州被他日新月异的鬼扯实力惊到,一个没忍住笑了场。真是,越大越难搞,小时候明明很好骗来着。

 

两人又坐了一会,吃了点东西,楼宇间的最后一丝天光终于也沉了下去,coffee  or  tea的时间结束,街上的男士开始解下领带,女士则拉短裙摆,苏荷区为您报时,是该从斯文换做败类的时间了。

 

喻文州招招手,黄少天把手腕伸了过来,喻文州把自己的表解下来,给他带上,黄少天晃动了一下手腕,看了看,感慨道,“我们真穷啊,一块好表还得轮着带”;

 

 “不是玩一票几十万上下的黄少了?”,喻文州拿他吹过的水打趣;

 

黄少天骄傲地哼了一声,拿起咖啡勺,就着勺子背面抓了几下头发,给自己下了个结论:

 

“帅!”

 

 

黄少天的确很帅,至少比离他两个身位格的姚某还要帅气得多,尤其是今天他特意穿了精英小奢的行头,系着喻文州昂贵的腕表,一边耳朵上还夹着托帕石的耳钉,没有耳洞真是痛苦啊,耳垂被夹得疼疼疼;

 

他四处乱瞟着,眼睛极为灵动,带着点儿富家子弟的天真和狡黠,让充斥在酒吧里的狩猎者们有点蠢蠢欲动;

 

他们当然不会知道,这双眼睛自进门起就已经锁定猎物。

 

黄少天大喇喇地坐上吧台转椅,推着吧台左右晃了两圈,酒保看见,放下手里的活儿,赶过来恭敬地招呼了声“黄少”;

 

黄少天点点头,要了一杯金菲士,旁边的人听到他和酒保一来二去的对话,转过了头,黄少天对他挑挑眉,随意笑了一下,

 

这小子作风有点海派,这是姚某对黄少天的第一印象;

 

不过他对不能和他结婚的生物不感兴趣,他是来物色他的第四个目标的,为此每周五在这种精英酒吧报到,已有一段时间;

 

时至年终,单身的大龄男女越发活跃起来,指望在年前敲定大事,免受三姑六姨过节期间的嘘寒问暖,这未免让他们的活跃中带了点儿无奈,放之女人身上,简直有点儿心酸了,姚某以同情的目光搜寻着;

 

金菲士端了上来,颜色比黄少天的发色稍浅,入门级的长饮,和贵气小公子的人设相得益彰;有几个人已经端着酒围了过来,都是黄少天前几天认识的朋友,经过历日的吹水结成了牢靠的友谊,

 

“黄少”,“X经理”,“O总监”,几人互相举酒示意着,很快开始新一轮的释放基本技能——吹水,他们本就是为了扩展人脉而来,自然个个都是言辞便给,当中以黄少天尤甚;

 

话题从顶上贸易到石榴裙下,讲到官商贪腐主要靠小三揭露,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,姚某听得有些烦乱,正想离开,听见黄少天话锋一转,

 

“你以为电视剧里演的贪了一屋子的钱是假的?我告诉你啊,那绝对的真人真事!你见过老子儿子一起贪的吗,贪完了怕国家查,不敢存银行,全放在保险柜里,后来老子抓进去了,贪二代通过特殊渠道把钱转到了国外,然后弄了个外国身份,现在可是碧海蓝天沙滩美女,享受着升官发财死爸爸的生活,当然,他爸还没死,这不追不回来给关着呢”;

 

“哈?你问我怎么知道的?你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,都说了,特殊渠道啊,我只能说,我有个朋友,他在外资银行”。

 

话到这里,黄少天却不吹下去了,再说下去就过线了,几人默契地附和了一下,“难怪外逃的贪官那么多”; 

 

姚某的屁股又坐回了椅子。

 

黄少天却开始满场游弋,他衣着不俗,人又活泼,再加上几个哥们簇拥着,像个小明星似的,走哪都受到了热烈欢迎,姚某的目光紧紧跟着他,有心也上去搭个话,但等来等去竟毫无空挡,只好退而求其次,问酒保,

 

“那位…是谁?”

 

酒保擦着杯子,对他并不似对黄少天般热情,“他呀,家里面是那方面的”,酒保指指地下,“他是个头脸牵线的,四处交际,谁有难事,找得到他就解决了,不过”,酒保把拇指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搓了搓,“要这个”。

 

姚某点点头,他终于瞅到了一个搭话的机会,随即离开座位,尾随黄少天进了厕所,对方正对着小便器里的塑料苍蝇酣畅发射,姚某也掏出来,心不在焉地挤出了不多的水分,余光瞅着对方提好裤子,自己也连忙收拾好,伸出手去,

 

“黄少,您好,我叫姚”;

 

黄少天看了他一眼,没有回握,皱着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手,有点尴尬地回答道,“咱们能不能先洗个手,再握?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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