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老板

【喻黄】蓝雨诈骗集团 婚姻法二十四条案 01

*都市侠盗系列,部分情节参考社会真实事件

*分案件写(如果大家喜欢看的话

*第一案,未嫁的姑娘一定要擦亮眼睛啊

 


01

年底,市局,会议室。

 

冯局仍苦口婆心地激励着同志们,年节将近,只要破那么一两件积案,奖金会有的,荣誉会有的,媳妇儿的笑脸也会有的。

 

单身的叶队和魏队自然满不在乎,一左一右,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次吐着烟圈,淡灰色的烟雾两路夹击,中间冯局的脑袋在其中飘飘袅袅,看上去要得道成仙了一般;

 

年轻的小刑警正了正坐姿,从领导仙气四溢的秃顶上移开了目光,转向一侧的投影屏,上面滚动着历年未破的案件,有一桩颇为奇特,吸引了他的注意;

 

经济类案件,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,姓名、年龄、住址、银行账户等各类信息掌握得不可谓不齐全,甚至连照片都附了好几张;

 

这种?还抓不住?乔一帆心里纳闷,开口问道,

 

“前辈,这个案子……?”

 

但他还没说完就被魏琛打断,“年轻人,有前途!我看好你,你去抓吧!”,说着,大手一挥,像是终于逮住了一个自投罗网的,立刻顺坡上驴;

 

“行了啊,别坑老实孩子”,叶修接过话,叼着烟,在一堆档案里翻找,没两分钟抽出一份,啪的扔了过来,

 

“合法诈骗了解一下”;

 

乔一帆接过,有点茫然,翻开——

 

 

 

第一案,婚姻法二十四条案

 

G大,法学系,早间课。

 

阶梯教室里,白色顶灯模拟着惨淡的晨光,人至中年的老师照本宣科,解释着《婚姻法》新出的第24条,“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以个人名义所负债务的,应当按夫妻共同债务处理”,

 

“当然,法律上仍然要求负债应当是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,新出的24条只是增加了推定的余地”;

 

“妈的,这不就是要求夫债妻偿?”,后排一个黄毛的同学凑近邻座小声议论着,

 

“嗯…”,他的邻座未置可否,仍旧专心听课,讲师已经开始提问,在一众昏昏欲睡的脑瓜中撞见了他的目光,

 

“那位同学,来,你来回答一下,为什么24条会这样规定?”

 

“因为这是个男权社会!”,黄毛嘴快地嘟囔了一句,他的邻座按了一下他的头,站了起来,不带情绪地答道:

 

“大概是因为要保护债权人的权益”;

 

“不错!”,讲师欣慰地看着回答的同学,黑发,白衬衫,一看就是个模范学生;

 

“不过,这条的推定似乎有所偏向”,模范生接着说,声音还是温和有礼貌的,

 

“虽然时代变了,但大背景下还是男性养家的居多,他们的负债更容易被判定为‘为共同生活所负’,女性也许会因此背上并不知情的债务,然后又被推定为有义务偿还”;

 

“呃…”,讲师似乎没料到这样的回答,一时有点卡壳,但随后打着‘对配偶双方都适用’,‘偿还后也可向对方追讨婚内债务’的哈哈,敷衍了过去;

 

模范生像是接受了这样的敷衍,笑笑说,“个人观点”,随即坐下;

 

他一落座,隔壁的黄毛立刻又凑了过来,“说得好,喻文州,全天下的妇女真该联合起来送你一面锦旗!”

 

“上书‘黄少天赠’吗”,两人对视了一眼,喻文州笑。

 

 

 

喻文州和黄少天回到暂住的别墅时,郑轩还没回来,徐景熙盘着腿坐在沙发的一角,对着边桌鼓捣着什么,两人招呼了一声,但他显然沉浸于手头的事务,哼哼了两下算作答应;

 

黄少天一个助跑,也把自己甩进了沙发里。喻文州去泡了壶茶,给自己和徐景熙倒了两杯,又给黄少天拿了他喜欢的芒果汁;

 

黄少天也不客气,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,顺势一歪,躺倒在喻文州的大腿上,头枕着他的大腿根,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徐景熙那边眼都没抬,似乎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;

 

喻文州卸下大学生的伪装,拿起报纸,一副老干部的模样开始翻看;黄少天的手不能闲,跟着去撕报纸的边缘,一边黏黏糊糊地嘀咕,从当代大学生身在福中不知福,念叨到郑轩怎么还没回来;

 

报纸的白边被刺啦刺啦地撕成粗条,又从粗条撕成细条,从细条撕成更细条,时大时小的撕纸声配上黄少天散乱的念叨,徐景熙有点崩溃,

 

“要不我去楼上,让你俩再恋会儿?”,这二人装大学生装了一天回来,看样子校园恋是还没恋够的模样,徐景熙眼见心烦;

 

“恋你妹的!”,黄少天立刻出声反驳,并看向喻文州,指望他也来帮腔;

 

喻文州却没动,仍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报纸,不知是被什么吸引;黄少天好奇,支起头来,喻文州下意识地捞了他一下,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,黄少天瞄了两眼报纸,并没什么趣闻,都是些时事,希腊债务危机,国家破产之类的,再就是些针对此事的时评。

 

 

 

郑轩是晚饭后才回来的,一进门就喊累,从头到脚哪哪都累,坐沙发上连吃了三个桔子却不带喘的;

 

“怎么样?”,喻文州问他,

 

“真让你猜着了,那家伙没有用过卡,全部现金”,郑轩答道,他为了确认各种细节已经跟了这家伙一个星期,

 

“不过我说,下回跟人的事儿能换个人吗”,

 

“不能”,喻文州干脆地回绝;

 

“为什么啊?”郑轩郁闷;

 

“因为你长得百搭”。

 

哈哈哈哈哈,喻文州话音一落,黄少天就笑上了,长得百搭,意思就是扔人堆里也找不着,一百个人里至少有五十个和他有共同点,跟六十岁老太站一起像她儿,和三岁小孩站一起像他爸,这样的人不派去跟踪,又能派谁?

 

黄少天笑得头都要掉,一眼瞅见郑轩的包,顺手就甩了过来,郑轩无奈,愤恨地从包里收拾出假发、胡子、大金牙等各色伪装。

 

“好了,别闹了,要开工了”,不知何时,喻文州已经把窗帘拉上,招呼几人坐回沙发,打开了家庭影院的投影仪,光线由暗转强,一个男人的照片浮现在屏幕上,

 

“这就是这次的目标”,遥控笔的红点指着屏幕上男人的基本资料,“姚某,曾用过其他几个名字,每个名字下有一间无固定经营的公司,换句话说,他注册了四个皮包公司”,

 

喻文州顿了顿,“为了骗取贷款”;

 

骗取贷款?屏幕上姚某英俊的面孔似乎暗示着什么,不过喻文州没有停留太久,文件转向了下一页, 这一页上出现的是三位女性的照片和基本情况,

 

“这是先后与姚某有过婚姻关系的三位女士,她们的共同点是有一定经济基础,大龄,工作稳定但人际关系单纯”;

 

优秀、接触男人不多、大龄,这不就是“剩女”?黄少天哼了一声,他自法学课后,就对男权社会颇有微词;

 

即使是今天,在社会和家庭的重重压力下,嫁人仍被定义为女性的人生奥义,如果到了一定年龄还未结婚,那就是“被剩下”的,是残羹冷饭般的存在,等待男人施舍一点恩情;

 

难怪,姚某选择这样的对象下手;

 

“姚某在婚姻存续期间,三次共向借贷机构贷款450万,每次都以负债为由离婚,离婚后避债,导致借贷机构起诉,根据《婚姻法》第二十四条,法院判决妻子代偿”;

 

喻文州的叙述简明扼要,声音听起来有点冰冷无情,抑或是事实本身如此,

 

“他的第一任妻子已被迫替他还清了150万贷款,第二任的唯一住房现被银行挂在拍卖,第三任,就是我们的委托人”,屏幕上的红点移动,指向三位中女士的其中一位;

 

“委托人只求拿回自己的份额,其余300万由我们处置”。

 

叙述到此为止,300万的劳务费着实不少,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,难度也不小,

 

“我说,这一次,我们是要去诈骗一个诈骗犯?”,郑轩有点迟疑;

 

“对”,喻文州肯定;

 

他这么一说,黄少天更起劲,简直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,“怕什么怕什么怕什么,地上跑的上面还有天上飞的呢,文州难道不比这个一看就一脸奸相的家伙聪明多了?再说了,我们四个pk他一个,已经赢了好吗!”;

 

徐景熙没说话,只是摆弄着手里的一个黑色触发器,这是他刚鼓捣出来的杰作,每次一按,边桌上的索克萨尔和夜雨声烦模型就会亲到一起,相当恶趣味,因为这是喻文州和黄少天最喜欢的游戏人物;

 

不过黄少天暂时还没发现,他正盯着喻文州,急于知道这次他们从哪下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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