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老板

【喻黄】暗网买来小奶狗(中)

*将狗血进行到底


(上)


黄少天在喻文州“承认”弯男属性后就搬入了他的卧室,这些日子他一直窝在沙发上,喻文州也心有不忍,几次三番提醒自己在书房为他置办一张小床,也拟定了本周末实施,

 

但现在…至少买床的钱省了。

 

黄少天非常聪明,已经利用新学的“热水器”给自己洗了澡,又用新接触的“吹风机”给自己吹干了毛,穿上了用“洗衣机”洗好烘干的新内衣,白净净地把自己送到了喻文州身边;

 

要不怎么说,最难消受美人恩呐。。。

 

“你不想做点什么吗?”,黄少天头顶着薄被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喻文州,一副“来吧,我已准备好”的姿态;

 

想!喻文州在心中默默回答,想做点什么,才能把你打发回沙发上!但对上黄少天小狗般的眼神,话未出口,说法却不得不换了换,

 

“我这个人比较保守,少天,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培养感情”;

 

“培养感情?你要和我培养感情吗?”,黄少天指了指自己,好像没听懂喻文州的话一般;

 

“嗯”,喻文州严肃地点了点头,他只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那种“弯”,还没弯至心灵;

 

“那我劝你别想了”,黄少天卸了被子,呼地平躺好,“和我培养不了感情的,他们都说,我们这种坏胚是没感情的,冷酷,而且从根上就坏了,父母是王八蛋的,下的崽子也好不到哪去,所以,你就别费劲了,想做什么就做吧,我都可以”;

 

说完,撩起上半截被子,喻文州看见他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;叹了口气,把被子重又给他盖好,

 

“别掀,有空调,会着凉的”;

 

黄少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侧过身来,把头抵在他肩膀,有点犹豫地继续说道,“你不用对我太好,我是你买来的,你花了那么多钱,他们都叮嘱我了,什么都听你的,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应当”;

 

喻文州拍拍他的脸,刚洗完澡又晾着的脸颊很凉,像里面含了一口冰淇淋一样,他忽然想起黄少天在冰淇淋上画的线,为了给他留多一点;

 

“既然说是我把你买来的,那你现在听他们的,还是听我的呢?”

 

“当然是听你的”,黄少天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;

 

“那好,那现在就忘掉那套老子英雄儿好汉、老子孬种儿混蛋的说法,我相信你不仅不冷酷,而且很善良”;

 

“你相信有什么用”,黄少天嘟囔着,但最后还是答了个“好的”;

 

“我可以证明的,别忘了我是精神科医生”,喻文州隔着被子揽了揽他的腰,顺手帮他把后背的被子塞好,“睡吧,少天”。

 

 

喻文州爬起来写病历时,黄少天还睡得人事不知,他睡着时一直抵着喻文州的右肩,姿势都没变,现在喻文州感觉整个右胸都是麻的,不是酥麻的“麻”,是麻痹的“麻”;

 

他清醒过来的大脑里莫名浮现了几句烦人的歌词,什么“你用右手牵着我,心却跳动在左边”,以前喻文州觉得这歌词作者真是找抽,男性一般都是右手更有力,用右手牵女朋友是保护领地的正常行为,不过,现在他觉得这首歌也没那么烦人了,得亏他的心脏跳动在左边,不然非被黄少天睡出心梗来。。。

 

悄悄离开卧室,走进书房,翻出熟悉的病历夹,喻文州如实地记录了黄少天的情况。这个病历夹像所有的病历夹一样,会被交回到护士台,然后有一个人会特地来把它取走,连同摄像头和谈话记录;

 

今天他要带黄少天去体检,所以得提前准备好这些。

 

 

黄少天从没来过大医院,等候大厅里愁眉苦脸、心急如焚、唉声叹气、泣泪横流的世间百态让他既好奇又害怕,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喻文州,挂了号,穿梭在各个科室之间;

 

扎针,抽血,领取化验单,黄少天跟着喻文州走过医院的长廊,两侧是或开或闭的医生办公室,门的颜色都一样,头顶是一排吸顶灯,每一盏的白光只负责自己的一小块地方;

 

“还要检查很多吗?”,黄少天问;

 

“嗯,还有一些”,喻文州的声音不徐不疾;

 

“要是检查出来我有病怎么办?”

 

“那就到医院来治好”;

 

黄少天沉默了一会,又说,

 

“要是检查出来我有病,我才不要到医院来,你放心,我会自己走,我自己到外面去,不弄脏你的地方”;

 

喻文州停下脚步,有点诧异,问他,“你要到哪儿去?”

 

“哪都行,哪儿能呆我就到哪去”,黄少天脚步不停,像是急着奔向下一项检查;

 

喻文州拉住他,“先别急,我觉得话说清楚比较好”,说着,把化验单折了两折,放进白大褂宽敞的兜里,

 

“你昨晚不是说,你是我买来的,所以,你算是我的,不管检查结果如何,你哪儿也不许去”;

 

弄丢了你,500万我找谁报销去,喻文州心底为自己辩解着,没错,他纯粹是保护人证;

 

黄少天张了张嘴,却没接上话来。

 

两人继续体检的条条项项,不知道是不是被喻文州威严的主权宣告吓住,到了生殖泌尿科时,终于还是出了岔子;

 

“喻大夫,您的这位病人死活不让我们检查啊”,生殖科的漂亮小护士无奈地把医用手套扒下,扔进回收桶里,“他说,他只要您一个人检查”;

 

“好的,那我来吧,不好意思”;

 

喻文州进入检查室,黄少天的裤子已经被扒下来了,双手严严实实地捂着下面,紧张地盯着门口;

 

“少天,我来给你看看”,喻文州好言相劝;

 

黄少天瞥了他一眼,飞快地把手拿开,又捂了回去;

 

“等等,我还没看清”,喻文州也无奈,他在黄少天来的第一天已经欣赏过他的后面,并不介意再欣赏一下前面;

 

“你的眼睛太慢了吧!好吧好吧好吧”,黄少天不情不愿地把手挪开,喻文州低头看去,小少天无病无灾,十分干净可爱;

 

可爱?喻文州挠挠额头,他对自己大脑擅自给出的形容略感荒唐。

 

但很快他就忘记了,因为岔子这种东西,往往“好事”成双。

 

 

“我不要进那个棺材,我不要进那个棺材!”,黄少天缠在喻文州身后耍着赖;

 

对面负责核磁共振的两位护士大姐一脸慈爱地看着喻文州,这种场景她们见得多了,上次还有个病人号称自己是光之子,非说谱仪的圆筒是黑洞呢,这种情况,一般来一针安定,保证就乖乖躺那儿了;

 

难得本院的喻文州大夫脾气特别好,非常有耐心地仍在劝说着“病人”,

 

“少天,这不是棺材,这只是测量人体内部结构的成像仪器”,

 

“它要看我哪里的结构?”,黄少天哭丧着声音问,

 

“看看脑部”,喻文州听着自己的答案,都觉得冒着一股子的不吉利;

 

果然,黄少天的想象走向了不详的极端,“看完我是不是就傻了?”

 

“不会,看完会更聪明”;

 

黄少天的目光扫过对面慈祥的护士大姐,两位大姐笑着点了点头,

 

“好吧,你可不能骗我”,说着,终于躺了上去;

 

片刻后,完好无损地下了地,只是纳闷;

 

“我怎么没觉得自己变聪明了?”

 

“那说明你已经够聪明了”,喻文州面不改色地回答;

 

两位护士大姐又笑着点了点头,和两人挥手作别,别说,这次的“病人”还病得挺可爱的。

 

 

“所以,到底检查出来什么了吗?”,这句话从医院回来,黄少天已经问了喻文州不下五十遍,

 

没有,你没病,你很健康,四肢健全,五脏俱在,心智无虞,从里到外都是一个完好的人,对了,不是超人;

 

喻文州感觉自己的词汇储备已经消耗殆尽,一天的周折下来,他只想躺在床上,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心仍然跳动在左边;

 

“那个大脑的,也没检查出来什么吗?”,黄少天不知哪来的精力,仍然孜孜不倦地发问,“你不是说,可以证明我不是坏胚吗?”;

 

喻文州听见他嘟嘟囔囔的后半句,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,心中忍不住有点歉疚,

 

“嗯,的确检查出来了一些东西,我证明给你看”,喻文州从床上爬起来,去公文包里翻出了今天的脑部核磁共振成像,和黄少天并肩躺在床上,对着吊灯,一起看着黑白颜色深浅不一的图形,

 

“你看,你的额眶部皮质和颞叶前侧发育都很正常,这个部位主要负责处理人类的感情,扣带回部位反应优秀,说明你没有情绪和行为的控制问题,甚至还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好的人”;

 

喻文州指着共振图里的部位,一一给黄少天解释,“这说明你不仅能感受到别人的情感,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,你看这里……”;

 

喻文州转过头示意,发现黄少天顺着他指的方向,一味地看着他的手,而不是手指指向的图形,这行为…为什么有点像他同事郑轩家的那只柴犬?

 

那只傻狗就是你让它“看那儿”,它就牢牢盯着你的手指,毫无方位概念;

 

喻文州把手放了下来,黄少天的眼光也追随着落下,嘴里冒出一句,“我发现…你的手指长得真像书里写的禁欲男神!”

 

这下喻文州可以肯定了,黄少天一点也不像郑轩家的那只柴犬,因为那条狗绝对没有这么神奇的脑回路!

 

他把共振图又举了起来,想看看黄少天的腹中前额叶皮质是不是出了问题,那里主管道德和伦理;

 

然而,一切正常。

 

“什么禁欲男神?”,喻文州只好问问;

 

“就是书里写的啊,那种谁都不喜欢,特别冷淡,但是又特别帅的男神”,黄少天一脸无辜地回答,“这种男神的手一般都特别禁欲的,又长又白,指节均匀”;

 

喻文州抬起自己的五指看了看,作为医生,他的手的确符合描述,不过,他很肯定,他的手指并不禁欲,事实上,十年前就已经在自己的“小兄弟”上开了荤;

 

“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?”,喻文州问,这也许是条线索;

 

“让我想想啊,这本是很久以前的看的了,好像叫《禁欲男神醉爱我》”,黄少天挠挠脸颊,

 

随后,喻文州又从他口中得知,他还看过《霸道总裁练攻房》、《误撞黑帮被包养》、《恋上纯情小房东》、《旅途同行一夜情》、《哈利罗恩在一起》以及《三进三出十次郎君》等;

 

确切地说,黄少天之前待过的地方有一个图书馆,里面典藏的全是这些“文学名著”;

 

“我走之前还看了一本新作呢,很好看,讲的是一个医生人很好,收留了一个快冻死的流浪儿,然后教他看书写字,教他做饭洗衣,然后,然后,还教他怎么亲嘴!唉,可惜我走得急,后面的没来得及看”;

 

黄少天的语气里不无遗憾,不过他随即表示,“你也可以教我亲嘴啊,虽然我没跟人亲过,但看书上写过,而且我学得很快的!”

 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的嘴唇,忽然觉得“没跟人亲过”这几个字实在有点诱惑;黄少天被他盯得有点发窘,忍不住又露出小虎牙,咬着下唇;

 

嗯……教他,还是不教他呢?

 

“以后教你”,喻文州舔了舔嘴唇,转为平躺,目光顺势从黄少天的嘴唇上移开,再这么看着他,他的心就不是跳动在左边了,而是快跳出嘴边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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