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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有点张力 18

-想写一篇有点张力的原作向

-孤儿院出身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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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

“少天,新年快乐”

黄少天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喻文州的声音,在激烈的爆竹声中有些模糊难辨。


他大声回了一句新年快乐,外边却不知道是在放二踢脚还是轰天雷,把对方的回应一起淹没在了耳边。

 

“什么?” 黄少天下意识地问着,那边又重复了一遍,却仍然还是听不到。他忽然有些心急,跨过房间拉开房门,拿着手机疾步走向走廊深处。


爆竹声渐渐远去,安静下来的角落里终于能够听清楚话筒里温柔的声音,隔着沙沙的信号,轻抚着他刚才的焦躁:

 

“少天,刚才外面在放烟花……“

“我这边也是”;

“我一直在想……”听筒里顿了一秒又道,”等你回来后,我们一起去海边放烟花,好不好?”

 

黄少天没有应声。走廊里有过堂风,他觉得有点冷。


H市本就比G市冷,人们的说话咬字也与白话不同;这边过年吃元宝肉,G市吃裹蒸;H市这两天一直阴雨,G市却是多云转晴;两地距离1300公里,飞机需要2小时5分钟……


我一直在想你,

我也...一样。

 

 

黄少天觉得自己疯了,下了飞机宿舍都没回,又转大巴前往海边的Z市,虽说他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,但这显然不能成为他答应喻文州的借口;

 

也许是受了苏沐橙的刺激,黄少天暗自解释着自己愚蠢的行为,别人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世,为什么他却不能?如果他没有对喻文州隐瞒,或者平时不对此讳莫如深,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。

 

也或许是因为喻文州的声音太蛊惑人心,当他说着“很早之前就不想和你分开”,黄少天的记忆又决了堤,毕竟在知道他身世之前,喻文州对他的细心体贴,也是不胜枚举。

 

黄少天一路胡思乱想着,两三个小时转眼即过。车开进站时,他已经看到喻文州。

 

喻文州穿着深色的大衣,里面是立领的白色套头衫,身形挺拔颀长,四周人来人往,他就这么安静地站着,还是显眼极了。

 

这一身衣服黄少天见他穿过数次,平时也没在意,现在一看却像印在了心里,连衣服的触感味道还有穿衣服的人的体温都在记忆中翻涌上来。

 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单肩背着背包轻巧地跳下车来,刚还在担心他仍然为了身世的事生气,此刻又因为他肯一路辗转而来有些开心。

 

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远,远到无法打个车就能见面。


现在思念的人又在眼前了,两人都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,直到掌心对掌心扣在了一起才反应过来。

 

后面的人推推搡搡急着要取行李,喻文州便牵着黄少天往角落挪去,边走边问他几天来的情况。黄少天巴不得说点什么缓解尴尬,于是把H市风土人情美食嘉世宿舍条件都拉出来念叨,喻文州对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自然是事无巨细都想知道,两人一问一答说得热切,一时竟忘了出站,只顾着执手相看,娓娓而谈。

 

“喂!你们两个!干什么的!”,平地一声暴喝,两人见保安提了个橡皮棍大踏步走来。原来春节期间安检严格,保安见这二人窃窃私语久不离开,早就心生怀疑。

 

“没事没事,我们忘了出站了”,喻文州赶紧解释,黄少天撒开手,红了脸,若无其事地四处乱看。

 

 

唉,真是扰人清兴......

要不说,出门要看黄历,因为会扰人清兴的,不仅有Z市的保安,还有Z市的天气。


两人本筹划要去海边放烟花,可现在外面偏偏雨气迷漫电闪雷鸣,这种天气,只怕没放成烟花,倒把自己炸成烟花了。

 

黄少天郁闷地在酒店房间里走来走去,隔一会就去望望窗外雨势。喻文州只当他玩心重,安慰道,“别急,今天放不成,等明天回了队里我们去空地上放”;

 

“那怎么能一样,海边没有灯,放起来肯定特别漂亮,再说,队里说不定不让放,G市不是禁止过节之外燃放烟花炮竹吗?”;黄少天趴着,头闷在被子上说道。

 

喻文州听他说话蔫声蔫气,一时拿不准黄少天在想什么,坐过去把人拽起来,翻了个个儿。

 

黄少天的脸被闷得有点红,眼睛还是亮晶晶的,两人对视了一会,黄少天像是泄了气,摸摸裤兜,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,说道,

“呐,生日快乐!本来打算放着烟花送给你的,现在只好打着大雷送了”。

 

喻文州这才知道他还惦念着这样一出,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动。

“谢谢少天”,大方地把礼物接了过来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个玉雕的鱼形吊坠。吊坠只有指节大小,但玉色晶莹,雕工古朴,鱼儿摇头摆尾神态灵活,口尾处镶了半截的金,仔细看去却是一个暗扣,喻文州打量一下,知道这玉坠应该还有一半,应着年年有余生生不息的意头,另一半应该也是一条鱼,和这条对称,两条口尾相衔可以合成一个圆。

 

他并不说破,笑吟吟地站起身把玉坠的绳子递过去,微微低了头,示意黄少天给他带上。

 

黄少天接了过来,立起身子半跪在被子上,把坠绳从喻文州头上套过去,双手摸着脖子后面的绳扣,给他调整着长度。

 

后颈窸窸窣窣地一阵麻痒,喻文州看黄少天双手环着自己,偏着头,面色迷茫地摸索着绳扣的工作原理。两人离得很近,能感觉到彼此呼吸微微,喻文州哪里还忍得住,慢慢抬手圈住了他的背。黄少天一僵,手上的绳扣更是没了头绪。

 

外面风声,雨声,雷声,像是一时都歇了,满屋子静悄悄的,只剩下心在沉甸甸地跳。空气往复缠绕着,好一会才掺进了人声。


“真是的,早知道这样,干嘛大老远跑来Z市,这些话在宿舍也能说,礼物在宿舍也能送,搞得现在流落他乡,我好想念蓝雨的食堂…”,黄少天嘟囔着,终于还是调整好了绳扣。

 

喻文州又抱了他一会才松手,把玉坠放进衣领,贴着皮肉,声音里掩不住的温柔缱绻,“有些事,也是时候到了,才能知道的”;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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